仇。
他潜在苏州好几日,派人一直盯着赵府,这才找准今夜对方坐船出城的时机。
也就是说,这回行动是他擅自主张,若干掉了赵青河还好说,若干不掉——
胡子打个寒颤,目光森冷,提刀紧紧追上。
他已没有回头路,不是赵青河死,就是他死。
胡子喝,“你往哪里跑?”
赵青河不说话,飞身上了矮舱到做不到,见势不妙就打退堂鼓,不太好。今后底下人怎能对你有信心?”
胡子心里是在打鼓。料错赵青河的实力,料错夏苏的身手,以至于他虽然人多,也没讨得多少好处,而人口买卖又让对方揭了出来,令他开始头皮麻。
“把船靠边。”柔美的女声划开这两人的两种情绪,“不然——”
飘摇的风中灯色,映照着舱门边的夏苏,双眸沉静了冷冬的河,神 情似笑非笑,她的手一放,展开一卷长幅。
这个动作仿佛就是号令,拿卷轴的人皆展,拿瓷器的人作出摔势,拿金铜器的人作出抛势。
对方的刀,可以取他们的性命,也同时毁去这些东西,一件不留。
赵青河敛眸,从不知道,破釜沉舟的气势是可以被如此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