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伶俐的动作让护元想到了一个人,一个他很讨厌的人。
他想起了他的妹夫段流,对,就是那个菀陵当了四十三天尊主的段流。
他还记得多年前他随着送亲队伍前往菀陵,送他最疼爱的妹妹晴致嫁去菀陵,他虽然痴傻但对亲情却十分在意,说什么都要送亲,拗脾气谁也劝不了,于是他便随着去了。
他还记得段流初见妹妹晴致时,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激动。
那感觉似乎不是由于一见钟情,要比一见钟情来的激烈和兴奋。
他还不顾男女之别,在席间就找机会追问晴致,她手指上蝴蝶形状的疤痕是如何烙下的,这让晴致害羞之余很是尴尬,护元也是从那时起就不喜欢这个段流。
而那个段流用毕饭也是这样一连串的整理碗筷的动作,训练有素一般,在一群席间随意的贵族之中显得十分怪异,所以护元自那时起就对这个动作记忆犹新。
谁想到三年后,段流竟然带着晴致的尸体投奔青城,回想起来护元仍想将他扒皮挫骨,大卸八块,以泄心头之恨!
那天这个年轻人牧淳,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将自己的记忆勾起,或许只是个巧合,但他像谁不好,偏偏像那个孽缘的妹夫,自己能不讨厌他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