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,连宫里都平地半尺水,老随国公就上了道折子,说这场大水,都是因为京城妇人中流行黑鱼花钿招来的,黑鱼不吉。皇上就下了道旨,禁止一切鱼形水波,真是混帐之极。”
李桐听她说出‘混帐之极’四个字,抬头看了她一眼,这句混帐之极,是说老随国公呢,还是在说皇上?
“你不觉得混帐么?”李桐这一眼,招来了福安长公主的反问。
“这都是徐帐,再说,也没人认真计较这样的事。”
“哼。”半晌,福安长公主冷哼了一声,“败坏都是从这样的新上开始的,令出而不行,今天是这样的新,到明天,就能把一切皇命都不放在眼里了,当初的常平仓算了算了,不说这个!关咱们屁事!”
李桐垂下眼帘,没接话,这不是她能接话的话题。
“城里几件好玩的事,你听说了没有?”福安长公主几乎立刻转了话题,象是要把自己的思绪从某个地方拉开。
“长公主说的是哪几件?”
“那个宁远,从进了京城,就到处跟人抢吃的喝的玩的乐的,听说前几天跟礼部赵侍郎,翰林院孙学士抢女伎,什么阿萝柳漫的,隔天又跟吏部员外郎抢唱小唱的那个云袖,反正,从他进了城,几乎几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