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仕途刚刚起步,正是处处听斥,时时躬身的时候,得上官几句教导,他应该高兴,而不是羞愤……
姜焕璋能想明白,却无论如何没法高兴,以及荣幸,象从前的从前那样,以他上一世的经验,以及他那几十年的阅历和敏感,至少季天官对他的批评指正和教导,充满了厌恶和鄙夷,几乎没有善意,就象他从前训斥那些年青的下官一样。
“……言止于此,你好自为之!”季天官对着脸色由红而白,这会儿又愣愣出了神的姜焕璋,心里的腻歪厌烦浓的几乎掩饰不住,实在懒得再多说了,“你来找我,有什么要紧的事?”
“是。”姜焕璋被季天官问的恍过神,下意识的长揖到底,“刚刚,我母亲从宫里回来,说是见下官从前的媳妇李氏,和长公主极是亲密,下官觉得,这事得赶紧跟天官说一声。”
“这事我知道。”季天官斜着姜焕璋,“你担心什么?”
“不敢瞒天官。”姜焕璋犹豫了下,对天道无常的恐惧压过一切,“李氏很不一般,绝不是普通妇人,姜家和曲家从来没有过什么婚约,下官的父亲再怎么荒唐,也不至于荒唐到连给我这个独子定了亲这样的大事都记不得了,而且,当初和下官父亲形影不离的所谓好友胡老爷,自从曲氏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