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咱们姑娘嫁了人,七爷可就不能象现在这样了。”
“话赶话?”水莲想的脸都皱了,“从厢房门口到月洞门,哪有几步?刚出门又不能说怕姑娘听着,也就是三两句话的事儿,我看,”水莲再想了想,“我就直接跟他说,我们姑娘要议亲了,让他以后别来了,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。”
“那也行!”绿梅想了想,点头赞同,反正那位七爷也是个粗人。
…………
厢房里,宁远上身微微向前,皱眉看着李桐,李桐端着碗汤,垂着眼帘慢慢啜了几口,放下碗,看着宁远苦笑,“都说了没事,就是一时感慨。”
昨天刚散了花会,她就得了禀报,当初曾作为陪房随她一起嫁进过姜家,打理两间脂粉铺子的朱掌柜,从城外回来时,路边茶坊家几个小子打出的弹弓子儿,正中马眼,被打瞎一只眼的惊马,驮着朱掌柜,摔进路边的深坑里,朱掌柜的头正好磕在块大青石上,当场脑浆崩裂而死。
从前那一回,朱掌柜也是昨天,也是一样的时辰死的,连她得到禀报的时辰,都一模一样。
那一回,她刚刚得了顾姨娘怀上身子的信儿,接着就是朱掌柜的死讯,那一天,她坐在暖意融融的春光里,听到这一生一死一喜一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