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?嗯?”福安长公主这一声嗯尾声挑起,是在问李桐。
李桐目无焦距的看着院子里晒得有些焉的花草,他怎么说服,她能想到些,这也是她一直担心的事,他要是说了,真有人信了,会怎么样?
“我觉得,”李桐顿了顿,“他能说服……至少能说服三爷,至于法子,他应该有法子。”
“那就是找死了。”福安长公主神情淡然,“他敢投到老三门下,跳进九死一生的争斗里,难道他就没想过,他一旦入局,就有无数人盯着他和姜家?”
对这一点,福安长公主十分困惑,李桐垂着眼皮,没答话。
上一回,他和晋王根本没入局,那皇位就象雨滴一样,突然砸到了晋王头上,他就跟着鸡犬升了天,到后来,太子长大,再一轮争斗开始时,绥宁王府在她的打理下,早就水泄不通,铁桶一般,他大约直到现在,都没意识到他的绥宁伯府,他在绥宁伯府,就如同光着身子走在大街上一样,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都在无数人的目光下。
“唉!”福安长公主这一回没指望李桐答话,感慨无比的一声长叹,“就这样,他也敢痴心妄想,这人哪!”福安长公主摇着头,啧啧有声,片刻,一声干笑,“蠢的明驴,偏偏又敢痴心妄想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