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忽然坠落在他脸上,凉到他心里去了。他知道“忤逆神尊”是死罪,不仅要死还是不得好死——将活人剐上几刀后撒上药粉、让伤口腐烂,再绑到崖顶上喂秃鹫。这种死法可不是好玩的,吊着一口气的人被绑在崖顶让秃鹫活活给啄死,要忍受上几天几夜的折磨才会慢慢咽气,其死状之惨烈,令亲眼见过的夜里欢一旦想起来便会梦魇不断。
“哈哈,在这天神教上有谁敢忤逆我,欢儿这小毛孩子恐怕还担不起这样大的罪名。”
故意拖延一刻,陆峰才放出一句令大家稍稍安心的话。夜里欢刚懈下了紧绷着的肩头,忽听陆峰又道——
“但是,我明令禁止了那些教徒给你们肉吃,欢儿你竟贪嘴去偷,确是大大的不该,要罚是一定的。只不过……”严厉的父亲口气一转,俯下身,温和地道:“欢儿,你告诉义父,到底是谁偷的兔子?你如果说了实话,义父便不会罚你,也不会追究你刚才的所作所为,只会罚那个做错事的人。”
做错事的人……夜里欢不敢抬头看义父的冷若刀锋的眼神,只是偷偷地向着杨云仇的方向瞄了一眼。
“是他么,是仇儿?”
陆峰的声音很柔和,却带着令人心颤的寒意,夜里欢没有想到刚刚自己一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