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即使状纸拿来,她也不能再按手印,遂看了何守知一眼。
何守知识趣,带着主簿先行退去。
她这才勉强退去自己的鞋袜,那一双足相较于全身,晶莹白腻,美的太过,她轻轻伸出脚趾,摁在朱砂泥上,复又摁在状纸之上。
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
可这一切有何不能忘却?不过是一场笑话,看得人多,懂的人却少。
何守知同主簿进来,见她靠在墙上,而额角已经红了一片。
主簿大着胆子上前探她的呼吸,偏过头,“太爷,死了。”
何守知看了她一眼,心里俨然生出复杂的情绪,只那一瞬,便道,“吩咐人,将她尸体烧尽,骨灰收起来。”
主簿应了声,顺手探了探他们方才都未来得及管的少女的鼻息,虽然微弱,但好在能感觉到,也算是喜事。
“太爷,她呢?还没死。”主簿指向苏拂。
何守知心中稍稍回暖,继而道,“换一个牢房,该醒总会醒。”
说完,便转身走开。
牢中的气氛阴森,纵使他身为县官,对阴气最重的此地,也是能不来则不来。
主簿见何守知离开,也不便在此多